言一:“物候学-----进·场” 秦仁强
广州大学77779193永利(中国)有限公司张亚平本次带来他跨度已有六年的主题性实验作品,是他多年进行艺术家与艺术群体创作思考成果的一部分。本次展览的实验性作品通过“货币”、“手机”两个主题性讨论,反映了他集群归一的创作思维,其中“手机”部分还有大量创作过程研究以及影像录影成果,“手机”部分反映了他在“货币”片段后的集群创作的进一步思索。两个题材虽不同,但是在思维上是完整的。
“进·场”,意图通过命题人与创作集群人完成“时代”与“存在”的问题,同时他通过作品分享了艺术家作为发起者、参与者作为艺术构成部分的主题性切入,最终在观赏者的继续加入,实现他个人创作的完整性,“进”的理由是单一的,“场”的效应是复杂的、明显的。
如何驾驭具有时代性特征的人类思维是艺术“去蔽显真”的规律,“进·场”无论内容还是题材均具备发展中时代“符号”性特征,同时也具有工具手段的延展性,引入集群思维,将创作者汇聚成创作手法对传统个体的创作来说既有过渡意义,作为“显真去蔽”的思考在本次展览的主题性上又有一定的挑战性。
这种必然探索的是时间的永恒性问题,“进”是发展和变化的,关于艺术的“进”可以用海德格尔“技术是形而上学的完成形态”来理解,他曾讨论过现代技术与时代技术的问题,这两者是没有矛盾的,不是历史学中新、旧阶段的技术,而是用同义反复的方式说明了“现代技术”既是每个时代的“时代技术”。
如果用这个哲学思维来理解他的创作,首先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要参与者回答绘画的价值与意义,去探索隐藏在这个“显真”中的结果,即当下时代艺术参与者的工作方式的“意图”是什么?要回答“进”的第一个问题,就会带来第二个关于时代性的思考,也就是要回答今天艺术现代性问题,它必须是具备现代性的技术,那么符合时代性的技术是什么特征?如果用符号与行为特征来总结这两个层次的思考就必须要明白作品中作者的时代性的技术思维是如何建立的。
关于“场”的思考,他认为“场”是一种创作方式的存在意义的扩大化,这些精美的作品中可以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的并不是个体的问题,无论是货币还是手机,这俩个实物对于参与者和观赏者来说都是具有片段性和连续性的陌生和熟悉。这是集体思维的共时呈现,作品独立或协同的影响观赏者的视觉和心灵的同时,“场域”却在的变化即刻转化成新的“场”,张亚平努力去寻找关于物与人的精神的“存在”的“在场”的思考,就同时进一步回答了上一层次的问题,显真的目的是什么?技术带来的不应该只是视觉目的“去蔽”。
所以说隐含在物体中的“存在”是模糊的,需要一定的技术去求真,可以是个体显微镜式的瞪大了眼睛发现,也可以是艺术家命题行为的置入,他理解的当下时代的技术性“现场”感是独特的,是场域中行为介入,充满对抗与协调,具有一定的行为挑战性,他不是简单地去完成眼睛和手上的艺术,而是每一个个体在他的行为下进行集群理解,理解发现一座桥梁还是建设一座桥梁的问题,是桥梁架在河上还是河流架在桥上的问题。
前言二:物候学-----手机文献 林江泉
“手机文献”系列纸上作品是由手机三十年的进化史和带时事头条的《人民画报》封面的图像重组、重构呈现出来的,其打破了绘画基础教育的常态,以观念生成了一套新的视觉机制,由写实所带来的错觉形成了抽象的观念。
策划人张亚平发动学生们在创作“手机文献”前还做了诸如手机编年、史料甄别一类的基础工作,这拓展了基础教育的维度。实际上,其与再现类型的艺术不同,“手机文献”更新了历史的语义,成为了新生的历史,其目的不是通过表现客体对象以反映主体的审视,而是体现了作者们对手机进化史的追溯和重新创造。
从手机的诞生到手机更新迭代的快速发展和时代态势中,不但反射出信息社会的缩影和历史的变迁,还在视觉语码中蕴藏着信息生态里的“物候学”。
物候现象如植物的生长荣枯,动物的迁徙繁殖等不仅反映”当时当地 ”的环境条件,而且反映过去一段时期内环境条件的积累。手机的迭代史和三十年时事资讯的组合,手机成为了事件的物证,唤起了不同时期人与环境的变化,自动生成了“当年今日”的一种心理效应和消费痕迹的聚集。
手机的迭代实际上是人类认知的迭代,人可以从生物层面来定义,“手机文献”的策略精神由此转向了物候学的思考。
物候学(phenology)是一门学科,是把气候或气象在各个时期的变化同自然界其他诸种现象联系起来研究的科学,但实际上则是以生物现象为主要对象。 “手机文献”的展览命名为“物候学”,隐喻了手机是人类身体的一部分,是人造生物的一种,具有与生物和环境一样的生长性,还代表了思维经验的生长。在物候学中,环境对动植物生长和发育的影响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手机作为人类重要的信息的载体,移动通讯在意志的版图制造了更为错综复杂的世界和存在的生长环境。
物候学还是一门与计算机、遥感等新技术息息相关的学科,手机在新技术的推动下成为了世界不断更新的存在方式,“手机文献”的情境逻辑由此成为了另一种物候学——一种不需要终极结果,在中间表现中连接不确定性的未来物候学。
结束语 张亚平
手机是人类感官的延展,它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与交往方式,信息革命是人类认知的迭代,“手机文献”由此成为了不断更新历史语义的物候学。
2016年11月7日我带着这样一个主题对16级新生班进行了一个月的实验,把常规素描转换成主题性思考。一个月下来,当课程结束时每个人获得不仅是一件习作,三十年《人民画报》的时间线索、三十部迭代的手机、三十人次在不同时间寻找曾经的消费痕迹,这是我完成主题所需要体验的过程。
作为数码一代的九零后在绘制手机三十年进化史时,应该是超越了手机为人类长出新的耳朵和手掌的范围,与生活息息相关的部分是语言层的基础部位。
他们重现不同年代的手机,实际上是在重现他们现在的生活,把他们自己画成了一部部手机。在诸众绘制的手机进化史面前,命名要模棱两可;语义要摇摆不定;观点要暧昧不明,保持在信息时代的失语姿态是《手机文献》作品的初衷,想起来还挺累的。
武汉是我三十年前学习生活过的地方,在这里做《物候学---纸本作品展》心有余悸。还请我的老师、老同学、老朋友多多赐教,也想有众多新思维、新观念、新视角在这里碰撞。作品从您开始,让每个观众引领属于自己艺术殿堂。
作为本次出品人非常感谢华中农业大学对展览的支持、感谢我的老师皮道坚先生对展览思路的指导、感谢策展人的精心策划带来学术高度!
衷心感谢大家今天的到来!
(注:文章图片均转自“工尺谱 艺谱”)